次貸隱憂再現!槓桿貸款需求銳減 CLO爆贖回、利差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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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信用欠佳的企業透過抵押資產、向銀行取得的槓桿貸款(leveraged loan),由於支付的利息較高、又屬於浮動利率,近幾年在利率低迷的環境大受投資人歡迎。然而,聯準會(Fed)如今暗示中性利率已近、市場升息預期隨之降溫,槓桿貸款的需求也跟著銳減,投資人撤出潮刷新歷史高、銀行手上的貸款沒人承接。

英國金融時報、Zero Hedge 13日報導,銀行將槓桿貸款打包成「擔保貸款憑證」(Collateralized Loan Obligations;CLO)、賣給一般投資人,因為利息較高而備受民眾歡迎。然而,近來由於升息預期降溫,CLO買氣驟減。花旗資料就顯示,信評最高的CLO利率,跟3個月倫敦銀行同業拆款利率(Libor)的差距,目前已拉升至121個基點、創2017年2月高。信評較低的「BBB」等級CLO,跟3個月Libor的利差更在11月飆高70個基點至675個基點、為2016年初以來最大單月漲點。

所謂「槓桿貸款」,指的是信評低於投資等級的企業,以公司資產作抵押、向銀行取得的貸款,目的是要進行槓桿併購等操作。一般來說,槓桿貸款因違約率較高,支付的利息也高於一般貸款。

Refinitiv統計顯示,投資人在12月5日當週一口氣從CLO贖回10億美元,自11月中旬以來,流出額累計已達40億美元。槓桿貸款市場前一次是在三年前出現這麼大的贖回潮。

基金追蹤機構Lipper 13日公佈的統計也顯示,美國貸款基金過去一週失血了25億美元、刷新歷史高。

事實上,槓桿貸款市場已有急凍現象,富國銀行(Wells Fargo)、巴克萊(Barclays)因無法將4.15億美元的槓桿貸款打包賣給投資人,因此決定延後到明(2019)年1月再來出售。這些貸款是要用來資助黑石集團對石油與天然氣探鑽設備商Ulterra Drilling Technologies的併購案。

嘉實XQ全球贏家系統報價顯示,黑石集團的槓桿貸款ETF「SPDR Blackstone GSO高級信貸ETF (代號為SRLN.US)」13日雖小漲0.04%、收45.65美元,但12月迄今已下挫1.7%,延續11月挫跌1.23%的態勢。Invesco高級信貸ETF (BKLN.US)也在11月下挫1.52%,12月迄今又跌了1.06%。

聯準會(Fed)前主席葉倫(Janet Yellen)本週稍早就警告,公司貸款的承銷標準下降,恐導致更多企業破產、讓下一次經濟衰退的時間延長。CNBC、Fortune等外電報導,葉倫11日晚間在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克魯曼(Paul Krugman)於紐約市立大學主持的論壇上指出,銀行系統有「巨大漏洞」(gigantic holes),問題逐漸顯現,美國能因應的工具卻不夠有力。

葉倫提到,槓桿貸款是她擔憂的項目之一,當前Fed也有類似看法。她說,主管機關如今只能針對個別銀行處理這些問題,卻無法著手整頓整個金融體系。她不確定處理問題的方向是否正確,系統中仍有漏洞,銀行法規卻遭到鬆綁,她憂心美國可能會爆發另一次金融危機。

Fed最近在有史以來第一份金融穩定報告中,也對企業債的潛在危機發出警告,直指資產負債表欠佳的企業大幅舉債,已造成威脅。

Fed 11月28日發表「金融穩定報告」(Financial Stability Report)指出,高收益債、槓桿貸款相對於美國公債的利差都已接近金融海嘯過後的震盪區間下緣。證據也顯示,銀行展延貸款的意願增加,對於高風險借貸者的信用保護措施也較少。

Fed並指出,在截至2018年第三季為止的一年期間,風險較高的企業債(即高收益債和槓桿貸款)增加了約5%,總規模已超過2兆美元。(全文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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