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公律師:想財富自由 先苦後甘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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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平日在媒體上看到包租公律師蔡志雄,精明形象深植人心,殊不知「精明的男人背後有一個更精明的女人」!蔡志雄的嬌妻—蔡太太是一位精省達人,如果不是靠著精省,再會賺也留不住一毛錢,兩人分工合作,一個賺、一個省,替家庭打造了每月被動收入逾12萬元,未來的生活就是拿著被動收入去享受!來看看他們的要訣吧!

蔡志雄(以下簡稱「夫」):現在我能陪家人的時間很多,但收入沒變少,人家常說,以後AI(人工智慧)會取代很多行業,律師也是其中之一,媒體稱為「流浪律師」,說實在,我一點都不怕。

當律師都有卷宗,你們看那邊一個、一個(指身後櫃子的卷宗),而這是我出租房子的卷宗,一間就是一個卷宗,我以前的生活只有律師的卷宗,可是你要曉得,每個Case都是重新開始,都是一直重複,一般人工作就是這樣。

後來我當房東,我發現這兩種卷宗的差異是,租屋的卷宗我不需要一直換來換去。一般的工作就像律師的卷宗,每個月上班,有工作才有錢,那都是重新開始,租屋卷宗是被動收入的概念,只要把它做好一次,每個月都可以收租金。

所以,我不會把時間花在要重新開始的,會放在租屋的卷宗,除了收租金,還有什麼?投資股票啊!我不用盯盤,也能每年領股息,甚至還有借券的利息。

我覺得,很多人追求財富自由,你不能用想的、也不是拚得要死,你去拚「律師的卷宗」類型,你拚一輩子也是這樣,所以我現在都把時間花在「累積」上面。

另一個差別是,一般人時間花下去後要去收成,就是收成那一次,之後就沒有了。我不是那樣,我會把一樣東西創造出好幾次的收入。譬如當房東賺租金,之後我就把包租公的經驗寫成書,租金賺完賺版稅,結果書寫完,人家認同我是專業房東,找我去開課,變成租金賺完賺版稅,版稅賺完賺講師費。

財富自由的路上,你選擇的工作模式要對。人的時間、青春有限,不要每次都是重新再開始,要有計畫地放在「累積」上,讓過去的經驗在下一條路、下一份工作能延伸,再創造出不同的收入。

當律師每天要跟當事人討論案子,這會影響家庭生活。放假的時候,我跟太太去逛街,我太太只要聽到我的手機一響,我一打Pass,她就去逛她的,我只能在百貨公司裡跟當事人講他的婚姻問題(編按:處理離婚官司),我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搞下去我婚姻也要出問題了,我想脫離那樣的生活。

現在我還是有接案,只是比率較低,但我可以做到,假如我把全部的律師案件抽掉,我的經濟不會有問題,這是非常、非常大的差別。我不是討厭律師的工作,我只是沒辦法接受我的人生只有律師而已,可是我能接受律師是我的人生之一。

我從一個完全的律師走到投資這條路上來,沒錯,當初另一個原因也是擔心受到流浪律師的衝擊,這4、5年律師都錄取上千名,可是我那個時代只有100、200名,那時考試院一直講未來會大量開放,所以我預期律師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必須要有所準備。當時律師是我唯一的工作,意識到未來會產生變化怎麼辦?不是放棄,要找到方法發展。

所以當我想要從純律師轉到財富自由的生活,訂出一個目標後,就開始往目標前進,我們開始計畫,法律裡面有沒有包含租賃?有啊!所以我們把賺來的錢去買房子收租,買房子要繳頭期款,頭期款就是靠存錢來的。

蔡志雄太太(以下簡稱「妻」):其實年輕的時候,我當然也喜歡花錢,我們家就住在基隆廟口附近,所以我每次回家經過,就會東買買、西買買。但因為有共識要一起存錢,所以我們就一起努力。

雖說喜歡花錢,但我是不浪費的,現在也沒有很刻意的要節儉,是自然而然,譬如,我沒有習慣坐計程車,我覺得像走路,一方面運動、一方面省錢,我也很開心,而不是很刻意的。如果你原本習慣是坐計程車,你刻意去這樣做,當然很痛苦,但你本來生活習慣就是這樣。

我平常去逛街就是看看,或者,我會買,但我買的不多,譬如,運動要有運動服、喜宴要有喜宴服裝,就是挑有功能性的,但是不多,都是一件、一件這樣子,可是每種場合都有適合的衣服。簡單說,那是需要的,不是想要的。

招式1》利用政府資源
出外旅遊也不需花錢
夫:我們連6塊錢都要省,譬如從板橋火車站要去台北火車站,我太太會要我坐火車,而不是捷運,因為比較便宜,哈。

還有,像我太太會去找一些政府辦的免費旅遊活動,有一次,我們坐免費火車到雙溪,下火車後,有免費的小巴可以搭,結果我太太的家人都跟我們一起去,小巴上坐的都是我們家人,根本是專車嘛(笑)!

 

我太太很厲害,那段時間她會省錢、找政府免費的資源。算一算,我們省錢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大概有10年。

妻:我沒有那麼強硬啦,如果去台北車站,因為板橋車站是三鐵共構,其實下火車後是到同一個地方,而且什麼車都有,實際上跟捷運一樣,幾乎不用等,如果要去台北車站,是很剛好的事。只是剛好知道這個資訊,就去做而已。

政府有很多的資源,你要懂得去運用。我在網路上發現了這個資源,我就去看,那時候還去台中一日遊,有公車、有導遊都不用錢。所以我們沒有花任何錢就玩了台中很多地方,還去採香菇。

招式2》時時留心優惠資訊
將錢省下來買房、投資
以前要省錢,譬如買麵包,我們不是挑喜歡的,而是挑當下特價的麵包,要買飲料,也不是喝我想喝的,而是買促銷的商品。要去吃餐廳,我也會去看團購券,找買一送一之類的優惠。其實多留心一些,這類的訊息真的不少。

至於出國,其實我們第1次一起出國是在最近,是2016年6月去新加坡(編按:本文撰於2017年6月),我自己出國則是在結婚以前,也只有1次,我們是省錢代表吧!哈哈!當時婚後的目標是存錢、買房子投資,所以省錢省了將近10年,最近才開始規畫享受,因為我們想要先累積,用投資的成果去享受,不是花掉就沒有了,我們用之前的累積,換到現在會源源不斷生出旅費的成果。

夫:我們第1間房子是2001年買的,為什麼買在板橋?我要跟年輕人講,不要只是光嫌房價貴,1999年我開始工作,2年後我跟我太太的存款有100多萬元,那幾乎是除了吃飯,其他錢都沒有花,才有辦法存100多萬元。為什麼買在板橋,不去台北市?台北市房價高,總有比較便宜的地方啊!如果嫌新北市太貴,也可以去桃園,不要只是嫌房價貴。

2001年我先買了辦公室,為什麼?因為這是我生財的器具,(後來)當房東是因緣際會。因為我買辦公室沒有停車位,介紹我買這間房子的房仲知道這件事,2003年的時候,他跟我說隔壁大樓有個車位,我說我要買,可是這個車位要附房子,仲介說,車位我停,房子可以出租啊!

所以我買下後,房子就租出去,當時總價是285萬元,我的頭期款不到100萬元,過了1年,我覺得不錯,當律師累得要死,可是存摺裡12筆租金,那時候月租9,000元,都匯進來了。

於是我開始財富自由計畫,我稱為「1,000萬退休投資術」,要怎樣存1,000萬元?你看,我存100萬元就買到房子出租,所以那時候我立志每2年要存100萬元,花20年的時間總共買10間,我只要存1,000萬元。我想等過20幾年,我大概50幾歲,就有3、4間繳清的房子,可是那20年背著房貸會很辛苦。

 

但說實在的,以當時的房價水平,你只出了1/3的頭期款,那2/3的房貸是房客幫你繳的,所以我等於只花了1,000萬元,然後再花20年的時間等房客幫我把房貸繳清,就退休啦!

我的計畫是沿著捷運板南線慢慢買,買進台北市,我想在每個捷運站旁有房子,那是我心中夢想的地圖。

我很會做夢,我覺得很多人達不到目標,是因為他沒有給自己一個夢想。你沒辦法期待達到目標後會擁有什麼東西,過程中你就會放棄,如果你很堅決相信你達到目標後,你會擁有這些,你就會心甘情願去付出、去努力。

沒想到,我買完第4間,2009年後,板橋房價高漲。我設定4%的投報率,在板橋已經找不到了,怎麼辦?我發現股票有!我可以買300萬元的股票,一年領12萬元的股息。所以我的投資是從房市跑到股市。可是沒想到,我的房地產剛好是從谷底買到上漲,所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賠過錢,但我在股市賠了100萬元。

一開始我沒做功課,看電視節目跟著老師買,初期大概賠40萬元,這個也買、那個也買,就像菜籃族一樣,人家說你要集中投資,所以我全賣掉,去集中投資,結果慘了!買進之後,連續3天跌停,我從賠40萬元,變成60萬、80萬、100萬元!

 那時候,我人生的第一台車是中古車,我花25萬元買它,結果股票輸了100萬元。我開一台25萬元的車,把一台雙B(編按:雙B被視為高級車的代表)輸掉了,真的會滴血,後來我氣到去買一台雙B的模型(笑),買回來擺在桌上。我看著那台被我輸掉的車子,天天看著它,於是我就去買箱型理論的書來看。哇!我看完量價關係之後整個頓悟,我開始用這個觀念選股票。

房市跟股市只是投資工具不同而已,我相信一個對財富自由有規畫的人不會找不到投資工具運用。你今天如果只會嫌房市不好,就不買,股市成交量很萎縮,也不要,請問你要幹嘛?哪邊不好就轉到別的地方去啊。

我們為什麼要財富自由,自由為什麼擺後面?財富是手段而已啊!財富的目的是要達到自由,所以是買時間啊!我現在有時間,你叫我去多賺一點錢,我才不要,錢賺得夠用就好,賺錢不是唯一的目的,是要達到財富自由。擁有財富不是一直拚命,反而有些工作可以不要去做了,錢很多但很煩的,不要了。財富自由的過程是從辛苦、慢慢累積,到最後是追求自己的人生愈來愈簡單。


招式3》養成比價習慣
花錢不要超過自己的能力
妻: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輕鬆,譬如,我們之前去環島,我覺得很輕鬆,可是去了5天,回來之後我睡得很熟,但我心裡不覺得累,身體卻已經有反應了,我想就是因為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很easy,不太會生氣、很自在,才感覺不到累。

賺錢、理財一方面是讓自己過得更好,也是買時間。什麼是餘裕?我覺得是那種心裡沒有負擔的壓力,你不會擔心你下一頓是怎樣,心裡有安全感。

基本的生活所需沒問題後,多出來的錢,就去體驗生活。你有什麼樣的能力,就可以做什麼樣的事。像你有錢,你可以去買高級手機,但你不能超過自己的能力,你的錢明明只有100元,你不能拿90元去買那種東西,應該要有比例性的,如果你只有這樣的資源,就是看預算在哪邊,不要超過自己的能力。

 

而且要比價,現在網路上都有比價網,只要輸入物品,同品項的東西就會顯示出來,你就能有價格的概念。

我曾經要去大賣場買電鍋,當下覺得大小、價格都很符合我的需求,但我沒有馬上買,我先用手機上網查一下,發現同樣的東西,網路上還便宜1,000多元。所以我們養成習慣,在買東西之前會先了解行情、比價。

夫:我的體悟,我可以很驕傲的說,我太太向來把家裡掌握得很好,我也可以做到讓她自由、我也自由了,這個是財富自由帶給我們最大的好處。有時候,有人講說,你是律師,你賺得比我們多,你抱怨這個沒有用。不要看我們是律師就覺得我們賺錢特別簡單,拜託,我們真的也是壓榨出來的,你知道嗎?我們靠自己啊!錢要一直去存。

其實講真的,像那時候25萬元的車,對我們當時來講,有車已經覺得很好,我們對物欲沒有很高的追求,我太太很會記帳,她都有記帳。

招式4》記帳掌握全家花費
才能進一步設定財富自由目標
妻:我從2001年開始記帳,現在是只記大方向,收入多少、花費多少,細項不記,我寫完之後會做成Excel,但以前記很細,現在因為知道大致的花費,所以就沒有這麼細了。

像是現在,他的皮夾裡面,我就是固定放2,000元,這我也會記帳,細節花什麼我不會限制,但會觀察他花錢的速度,信用卡的卡費也是我去繳,所以也知道他刷卡買了什麼。另外,像是信用卡很多張,有很多功能,有的送東西、有的有優惠,我也會了解一下。

很多東西就是有就好,車子對我來講只是一個代步工具,我要出去很方便,然後可能也是沒坐過太好的車,所以不知道比較(笑)。當然,人都會比較,但在當下,你那個年紀那樣就很滿足了。

 

夫:我曾經問過我太太,我們家1年要花多少錢,這是很重要的事,我以前都是靠律師的收入,假設我們家1年要花100萬元,那我只要律師以外的收入可以年賺100萬元,可以支付這筆費用,就財富自由了。

所以,你要達到財富自由,就要先知道你們家一年開支多少。如果不知道,請回去算一算,不然你要講財富自由是沒有意義的。

招式5》保持一定現金水位
作為緊急預備金
第2個,我會問我太太,除了租金、股息之外,我們家現金有多少?我們會保持一定的現金水位,因為就算半年、一年沒有收入,我還是維持財富自由,如果現金水位超過,那要幹嘛?出國!把多的花掉,就是這樣!

妻:這個現金水位其實比較像緊急預備金的概念,是我透過記帳然後算出我們每年的總花費來的,這是我們要一起努力的方向,而且絕對要把握「收入大於支出」的原則。

如果要說分工,我覺得他是比較衝、比較有規畫,負責賺錢投資,而我則是把家裡顧好,平衡家裡的開支,把賺來的錢,每一塊都不浪費,然後希望每一分、每一毫能發揮最大效益,讓我們彼此都沒有後顧之憂。

夫:回頭談談成長背景,我是水電工之子,我爸爸工作,我媽媽是家管,養我們5個小朋友。我記得,約在國小5、6年級時,我爸爸買了現在新北市的房子,可能那時經濟壓力太大,有一天他跟我媽媽講說他身體不舒服,結果跑遍各大醫院都檢查不出是什麼原因。那時候我爸爸身體不舒服,大概1年多家裡都沒有收入。

水電行會把熱水器、馬桶裝出來當樣品。有一次,廠商來收錢,我媽媽說我們沒錢,可不可以退貨?我們家有把馬桶擺出來展示,擺出來就會去擦拭,其實一擦就會有灰塵的刮痕,廠商就說你們馬桶有刮痕,不能退。我那時候心裡很酸,沒有錢付、連退貨人家都不收。

我媽媽曾有一次(哽咽)⋯⋯過去就好,那就是一段經歷。我媽媽跟我們講,米快沒了,是隔壁鄰居借我們的,我那時候太小,只知道我們家過得不是很好,我媽媽不會把金錢的事跟我們講,他把我們幾個小孩叫過去,叫我們要認真。

後來長大了,我預期到我未來的人生可能也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當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去拚。小時候,我念書很拚。國中、高中都是念書念到凌晨2點,然後6點起來。

有一次,我真的念很晚,可是隔天學校模擬考,我怕起不來,我把鬧鐘用繩子綁在半空中,我一定要站起來才能把它按掉,我怕不夠,還把手錶設鬧鐘後黏在耳朵旁。我就是這樣拚出來的。

我很拚,現在的總資產有一半是靠律師工作賺來的,但有一半是靠著投資來的,以前最輝煌的時候,當律師1個月賺到接近50萬元,真的很拚,可是也有不到10萬元的時候,平均大概15萬元上下。

妻:以前平均大概有20萬元啦!因為家裡的收支多數是我在打理,他沒有我這麼清楚,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們雖然有賺到這個錢,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去花它,所以都會忘記有賺到那樣的錢,把它存下來。

夫:你不要羨慕律師,沒有案子就沒有收入,所以我當初不敢買大坪數的房子,因為那個金額,我怕沒有辦法用未來的收入去支付,可是小間的,我一間、一間買,還可以應付。現在人家也覺得小房子比較好,其實都有機緣的啦!你自己的目標明確,神都會幫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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