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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總理Alexis Tsipras控告債權人羞辱祖國、指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應對希臘負起「刑事責任」;而歐元區政要卻說,短期內不再商談救助協議。違約、Grexit(希臘走)恐將成真。
6月30日,希臘應償付IMF一筆15億歐元債務,且歐元救助也將到期。此刻,已成歐元區專利的「最後關頭談判」再現:歐元區成員國將赴盧森堡開會,德希即將交火。
如果兩國曾締結婚姻,律師也會成群湧入盧森堡。因為無論是繼續或中止這場災難,名利都會大雙收。
先看離婚成立。兩國瘋吵5年後,旁人已開始鼓譟離婚算了。雖說希臘可甩掉3,170億歐元債務,代價卻更巨大。
一來是還款條件其實很寬鬆,利率低、還款時限長達數十年,希臘可應付裕如。若脫歐,即使新貨幣貶值,但在貿易規模不大的客觀條件下,算不上什麼利多。
更甚者,國內將受重傷:銀行破產、存款大縮水,合約相繼違約、信心崩壞。別以為Tsipras的左翼政黨逃得過,當人民日子難過,全國只會變得暴力、腐敗。
對歐元區而言,希臘開下先例後,後續麻煩將如滾雪球一般又大又急。貨幣聯盟理應不可逆轉,倘若退歐病也傳染葡萄牙、賽普勒斯等弱國,崩解幾乎指日可待。
如果峰會領袖體認到不值得冒險,最後一刻逆轉勝就有希望。但雙方都要堅守「規則必得強制執行」的遊戲規則。畢竟,再怎麼吞忍都有底線,雖然還不知道在哪裡。
就算談判失敗、Grexit成真,一場全民公投或撤換政府,希臘就可迷途知返。儘管這條路蜿蜒,目標終究是債務重組,在無債一身輕來臨前,這場婚姻只會更辛苦。
轉念有必要。5年前雙方火爆相對:債權人嚴厲施壓,反使得希臘更貧困,5年來不僅GDP萎縮21%,也無力掃除貪污、監管不力、司法不彰等結構性障礙。
然而,希臘去年本已成長,無能的Tsipras卻讓今年反轉直下;加上他在談判中只會惺惺作態,毫無建樹,無益恢復債權人、百姓與市場的信心。
多數希臘人想留在歐元區,但政客們只想賴定柏林拯救,不想靠自己。這個國家得明白,雖然國際間勸和不勸離,但誰也沒耐心和扶不起的阿斗攪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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