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新聞

發行日期:2015/11/7

1979年,中國強制實施計劃生育;幾年後,它在四個鄉鎮悄悄試行二胎計畫;今年10/29,公告推行全國。如果中國曾認真看待試行計畫,全面開放時間點會提早很多。

試點一是山西翼城,整個小村和全國各地並無不同,唯一別處看不到的景象是:懷著身孕的婦女牽著大女兒的手。自己也生兩胎的小販說:還是兩個恰恰好。

翼城的獨特景觀得歸功曾任山西省生委顧問的梁中堂。1984年,他讓省政府推行晚婚、擴大生育年差:若女性23歲結婚並育有一孩,28歲可以生育第二胎。

這套計畫奠定當今二胎計畫基礎。維持人口穩定的生育數是2.1,但中國僅1.5,翼城還比全國高0.3,意謂只要有機會,其實很多夫妻想多生一個。

不過,想歸想,倒不一定會做,因為只能生一胎的想法牢牢根植於99%中國人心中,即使政府2013年放寬生育計畫政策,至今僅有12%合格申請人提出要求。

但即使觀念顛覆了,改變也極微小。美國智庫假設,2050年中國生育率升到2,即二胎政策達到高峰時,新增人口也才2,300萬人,65歲以上人口卻已翻一倍。

但二胎政策會重大影響兩件事:平衡性別比例、降低人們對計劃生育政策的反感。中國女、男嬰比率是1:1.05,全球之冠。

翼城的比例偏正常:2000年是1:1.07;2010年是1:1,但也沒有反映二胎的預期結果:只能生一胎時,性別失衡嚴重;但父母多半期望第二胎是另一個性別。

2000~2010年,中國一胎性別比是1:1.1,對第二胎的期望激增到1:1.4;翼城的兩個數值分別是1:1.02和1:1.04,原因不明,似乎是只要不限制數量,壓力就弱了。

翼城經驗還說明二胎政策似乎頗受歡迎。每年全國超生的罰款超過30億美元,翼城即使是試點,仍有人冒險提早生二胎:試行前10年的罰款從5萬美元升到160萬美元。

梁中堂原盼,1985年翼城實行二胎制度,2000年可廣及全國。即使成真,人口問題也不會緩解,但有助生育率降速減緩、性別失衡改善,而且中國更有餘裕處理老化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