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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應該是近期最熱門的話題,隨著美國升息中國經濟走軟,不斷失守重要防線的人民幣連帶影響陸股的恐慌,不過在空頭氣燄非常盛時,遭遇了中國政府的逆襲,在離岸人民幣市場狙擊做空的勢力。
下圖是主要離岸人民幣市場香港的銀行間隔夜拆款利率(HIBOR),原本已經到了13%的高位,豈料中國政府大舉突襲,大量買進離岸人民幣,降低市場流動性,讓HIBOR驟升至驚人的66%,動作明顯大有恐嚇做空人民幣勢力的意味,也快速拉近了離岸人民幣和在岸人民幣的匯差。HIBOR飆升這個情形也在隔天就快速回落至8%:
不過這種玩法救得了中國嚴重的資本外流嗎?
如今人民幣的市場貶值預期已經形成,大媽也在換美金,加上中國企業海外併購的胃口極佳,光是近期比較著名的案例就有中國首富王健林的萬達以35億美金買下製作電影《黑暗騎士》的傳奇影業Legendary,以及崑崙萬維用9300萬美金收購全球最大的同志社交軟體Grindr,中國化工十億美金收購德企,更傳出海爾要以40億美金收購GE的家電部門。這些趨勢都形成中國大量的外匯儲備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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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資金流動依然都要回到中國經濟的本質,轉型放緩,包含房地產和製造業庫存和產能過高,各部門的債務累積也非常快,下圖顯示中國包含政府、企業、家戶的債務這些年快速提升,去庫存和去槓桿的壓力都很大、也需要時間消化。各部門債務加總可以達到中國GDP的236%:
中國經濟放緩隨之而來的自然是金融體系的壞帳增加,即便中國統計可能有作假之餘,這個壞帳增加向上的趨勢卻是明顯的事實,但到不到金融危機的程度,還是要看資金的流動性是否枯竭才比較能判斷,金融危機向來都發生於信心匱乏至臨界點爆發,至少現在還沒有資金流動性枯竭的現象,中國央行也不停對市場釋放會準備好降準降息以因應經濟的挑戰:
當然降息對人民幣貶值的預期又會提高,資本外流自然會加速,基本上是個很難兩全,但壞消息的另一面是可能對中國的通貨緊縮問題會減緩,出口廠商也能獲得更多喘息,且看2015年中國工業生產只能用悲劇兩字形容,連帶亞洲周邊國家都出現了明顯的製造業放緩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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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國經濟相對的好消息是,轉型為消費社會的趨勢也很明顯,零售銷售數據以及服務業PMI都呈現高速擴張,但人民幣走弱造成的對外購買力下降可能會趨緩這個情形,但無可諱言的是,中國轉型內需的路上會越來越自給自足,加上中國主要的成本原物料近年來都十分悲慘,也給中國可支配的消費有進一步的擴張空間:
中國距離金融危機的距離其實並不容易預測,因為市場透明度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但經濟大趨勢不太可能改變,就是轉型消費為主的社會勢在必行,即便中國經濟遇冷,也是製造業的汰舊換新,內需型的新經濟消費將泡泡擠破後,會誕生出真正有競爭力、能在殘酷市場生存的優勢企業。中國不太可能經濟從此一蹶不振,但轉型的過渡期會有多大的風暴,相信在今年這個不斷刷新歷史的年分會有明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