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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實施量化寬鬆,可以推升資產價格、讓本國貨幣貶值、紓困銀行。雖然是否應該實施寬鬆、實施的時間與規模,都有很大的討論空間,但大部份人都同意,寬鬆之後會出現上述的效果。

只是這番理論到了歐洲卻似乎行不通。歐洲央行(ECB)於今年 3 月展開大規模寛鬆,但是股價未見大漲、歐元沒有貶值、銀行體系也沒太多改變,寬鬆政策似乎沒有帶來什麼影響。《MarketWatch》主筆 Matthew Lynn 分析,歐元區寬鬆政策結果可能迫使 ECB 採取其他手段,也可能讓其他央行不再迷信寬鬆的效果。

早在英美兩國已經瘋狂印鈔救經濟時,歐洲央行還在猶豫要不要寬鬆,擔憂對通膨衝擊、擔憂是否符合歐盟條約,官員們花費許多精力研究。終於決定實施時,ECB 大手筆規畫了 1.1 兆歐元金額,每個月投入 500 億歐元,此規模已與聯準會的寬鬆規模相近,目前卻如泥牛入海。

與今年 3 月的 3600 點相比,寬鬆之後,Euro Stoxx 50 指數現在僅位於 3200,德國 DAX 指數、法國 CAC 指數也都比 3 月更低。外匯市場方面,寬鬆實施一週時,歐元兌美元貶至 12 個月低點,但現在則是走強回升至 1.14 美元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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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市方面沒有熱起來的跡象,據歐洲統計局資料,歐洲房價年率僅升1.2%。愛爾蘭和愛沙尼亞房價上漲較快,但法國房價出現下滑,德國也只上漲4%。銀行業也沒見到鼓舞,德意志銀行大幅虧損、法巴銀行與意大利Unicredit獲利只恰好符合預期。

歐洲經濟仍然停滯不動,9 月物價收縮 0.1%,失業率仍居高不下。除了西班牙經濟有所成長,其他國家都僅僅持平。雖然 ECB 行長德拉吉表示歐元區經濟成長正在加速,但與全球相較它仍然疲弱。

以央行的角度看,量化寬鬆是為了提升資產價值、降低借貸成本、重振經濟信心,同時壓低匯率、幫助出口。ECB 這輪寬鬆沒有發揮效果,意謂德拉吉未來可能會嘗試以更大規模來實施寬鬆,甚至可能有 2 兆或 3 兆歐元之譜。德拉吉也可能採取更激進的負利率,或是各種把資金直接塞往民眾口袋的方式。

同時,其他央行未來對寬鬆政策可能會更加謹慎。從歐洲的例子可以發現,注入系統的資金不見得會自動產生作用,在有些國家有效、有些國家卻無效。這讓我們不再能理所當然認為,量化寬鬆就是該出現資產價值提升、貨幣貶值的效果,未來也可能使央行放棄對寬鬆的美好想像。